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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曉:中國未來三十年變局及應對之策

文章來源:南方都市報發(fā)布時間:2010-11-04

招商局集團原董事長,博源基金會理事長秦曉談社會改革 

    訪問秦曉的時間是2010年9月29日,地點是香港招商局集團大廈。而一個月前,秦曉已經卸去了招商局集團董事長的職務,告別了企業(yè)家身份。

    不過,告別企業(yè)家身份的秦曉并不想完全退休,而是擔當起了一名知識分子的角色:五卷本的文集《秦曉集》已經出版,包括他的博士論文、供職于企業(yè)時的論文和工作文章,其中一卷的書題是《追問中國的現(xiàn)代性方案》。而現(xiàn)在他的身份是博源基金會理事長,這是一家以推動中國社會轉型研究為目標的智庫機構。

    此次訪談,除了涉及企業(yè)家層面的話題外,更多的問題集中在了中國未來的社會改革上。對于未來的經濟與社會發(fā)展,秦曉總的觀點是中國“又將面臨一個新的三十年”,其中即將在人口紅利、出口調整、要素價格等方面發(fā)生巨大的變化,而中國又將面臨腐敗問題、農民問題與分配不公問題等三大方面的考驗,而終極的解決方案,將是在現(xiàn)有的經濟支柱之上,完善另外兩大社會支柱——法律支柱和精神支柱。

    秦曉的視角,與中共十七屆五中全會的主題不謀而合——會議審議通過了《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(fā)展第十二個五年規(guī)劃的建議》。全會公報指出:“改革是加快轉變經濟發(fā)展方式的強大動力,必須以更大決心和勇氣全面推進各領域改革,大力推進經濟體制改革,積極穩(wěn)妥推進政治體制改革,加快推進文化體制、社會體制改革,使上層建筑更加適應經濟基礎發(fā)展變化,為科學發(fā)展提供有力保障。”

    南方都市報從今日起推出“十二五與中國未來”系列高端訪談,秦曉專訪是其中的第一篇,明天將推出著名經濟學家厲以寧專訪。


    三大變化

    人口紅利、出口調整、價格要素改革

    南都:我注意到你本身是學經濟學的,但是背后始終有一個脈絡,就是在公共領域做一些研究、探討。我感興趣的是,這個脈絡是一直就有,還是在后來實踐過程中,通過自己的學習獲得的?

    秦曉:我覺得和我們這一代人的經歷有關吧。我們這一代人從小也是受傳統(tǒng)的理想教育成長起來的,有對國家、對民族的發(fā)展前途比較關注的情結吧。

    “文化大革命”我們也經歷過。我們一度跌到了底層,成了草根,這也促使我們反思了很多問題。鄧小平啟動改革開放,我們也卷進去了,我們也算是一個參與者吧,雖然層面不一樣,但是一直也都在關注著。

然后到現(xiàn)在,我認為是新中國成立到“文革”結束三十年、改革開放又三十年,我覺得未來三十年有很多條件會發(fā)生變化。有很多問題在第二個三十年不突出,但是第三個三十年會比較突出,所以我有必要把我們的擔憂、思考講出來。

    南都:對于未來的三十年,剛才你講有一些條件會發(fā)生變化,哪些條件會變化?或者哪幾個層面會變化?

    秦曉:我們持續(xù)三十年高速增長的這個階段,我認為已經過去了,不過不會突然停下來,增長依然有很大的慣性和空間。但是,一些條件也看得見,已經在發(fā)生變化了。

首先是對于人口紅利的判斷?,F(xiàn)在比較主流的說法,人口紅利已經進入一個平滑的下行曲線。當然也有不同的看法。我比較贊同蔡昉(中國社科院人口研究所所長、研究員)的看法,中國比較特殊,中國的好處是先工業(yè)化后城鎮(zhèn)化,這和有一些發(fā)展中國家先城鎮(zhèn)化后工業(yè)化就不一樣,我們沒有貧民窟那樣的東西,很多城鎮(zhèn)人口都是工業(yè)化起來后,有一些需求之后再進來的,不管是工業(yè)、建筑業(yè),或者是服務業(yè)。這是比其他國家要好的地方。

    但是,與其他國家相比,我們城鎮(zhèn)化的速度太快,快了以后就造成了幾個問題。

    首先,這所謂“城鎮(zhèn)化”46%的數(shù)據(jù)是大有水分的。據(jù)蔡昉的研究,大約有12%沒真正變成城市居民,也有人估計,可能只有30%真正變成城鎮(zhèn)居民了。這些“城鎮(zhèn)居民”的戶籍沒解決,各種公共產品的提供也沒完全解決,還是兩種身份,他們其實很不穩(wěn)定,稍微有變化他們就回去了,如果不是穩(wěn)定在城里待下來的話,城鎮(zhèn)化就有很大的水分。

    其次,按“劉易斯拐點”的理論來講,兩個部門的邊際效率在改變。傳統(tǒng)農業(yè)部門因為人多,其勞動生產率就是低的;工業(yè)部門因為在增長過程中,它可以吸納新的勞動力。勞動力從農業(yè)部門轉向工業(yè)部門的過程中,“人口紅利”的拐點就會出現(xiàn)。工業(yè)部門勞動力再增加的話,反而會降低農村的農業(yè)生產率,同時也可能增加不了工業(yè)生產率。所以在我們看來,因為受年齡、知識結構等因素限制,農村能出來的人已經不那么多了,能進入工業(yè)部門的也就不那么多了。

    但是,農業(yè)部門依然有過多的人口需要解決,大概兩三億人口需要出來。另一方面這些人遭遇到工業(yè)化改革,因為人口轉移的過程過快,導致失衡了,造成了兩個問題:一是很多人事實上沒有真正變?yōu)槌鞘芯用?,流動性還是比較大的;第二就是兩個部門的轉移,不是一個平穩(wěn)、均衡的轉移。

    不管怎么說,我認為我們的人口紅利已經過了最高點了。人口紅利的變化,可以引起一系列的變化。第一是儲蓄為主、投資為主的結構會慢慢地發(fā)生變化,可能會面臨著賺錢的人少、被贍養(yǎng)的人多的局面;第二是我們支撐國民經濟的建筑業(yè)也會發(fā)生微小的變化,住房問題是從最底層、中產階級到富余階層一級推一級的,假設城市人口未來幾年增長的速度慢了,人均住房面積達到什么水平了?因此建筑業(yè)高峰已經過了,不可能再上漲那么快了;第三是農村的問題、農民的問題解決難度更大了,因為提供不了那么多就業(yè)產業(yè)給他們,老齡化后的農民安排就業(yè)比年輕人群更難了。

    南都:人口問題是一大方面,其他方面的變化呢?

    秦曉:第二大變化,出口結構性調整比較大。出口現(xiàn)在恢復得比較猛,但是要維持30%以上出口增加,我認為太難。因為中國生產、美國消費的模式不能持續(xù),這對于中國和美國都是一種失衡的狀態(tài)。美國人、特別是私人家庭,充分吸收了過度出口化的問題,最終會導致我們的外部需求減少。

    第三大變化是,我們的一些經濟領域還沒有完成重大的改革。

    比如說要素的價格,首先從土地來講,靠土地財政來轉為投資、轉為地方政府開銷的方式可能也要發(fā)生變化。當年我們認為資本是稀缺的,土地不是稀缺的,我們用廉價的土地換取資本,今天無論是從城鎮(zhèn)化的進度,還是從工業(yè)用地是不是真正反映了土地價值來看,未來土地真正的價值反映出來的話,企業(yè)價值就會發(fā)生變化,國民經濟也會發(fā)生變化。

    另外,能源長期保持高價格,礦產資源稅也沒有到位,包括通訊資源、航空運用的一些空中資源也未完全反映市場價值。

    此外,還有勞動力的成本,盡管有《勞動合同法》了,但還未完全反映出勞動成本?!秳趧雍贤ā肥遣皇悄茏銐虮U限r民的利益或者是工人的利益?引入談判機制這樣的事件說明,勞動力成本正在爭取反映、但還沒有完全反映,加上各種社保、醫(yī)保,都將是勞動力的成本。

    還有,資本價格也會變化,公共事業(yè)的產品價格,譬如水、電、氣的價格也沒有到位,環(huán)保成本、安全的成本也沒有計算在內———為什么老出事呢?很多事應該有自然災害的原因,也有很多事是操作的原因,你沒有足夠的安全投資它就會發(fā)生問題,有一些災難可能是百年不遇的,你現(xiàn)在可能十年遇一次,說明滑坡、泥石流這些問題你沒盯住。

    土地、勞動力、能源、原材料、資本、公共事業(yè)產品、安全、環(huán)保這一組要素價格到位后,長期維持低價格競爭,長期維持一個低利潤、高成本的模式,是不能持久的。

    南都:人口、出口、要素價格這三大層面的變化,會對發(fā)展產生怎樣的影響?

    秦曉:這些變化加起來構成了新時期的邊界,“十一五規(guī)劃”就顯示出了這個邊界。我們增速還有多高?我們還能不能達到8%、9%,甚至是兩位數(shù)的增速?這些問題是要回答的。在我看來,增速是要往下走的,至于下多少需要研究。

    這樣,我們再制定新的政策,才能真實反映中國的經濟,才能代價更小,這是我們應該尋求的一個東西,不光關乎到國民經濟,也關乎到社會改革。我們現(xiàn)在用的是增長的紅利和勞動生產力的紅利,無論水電氣、匯率還是勞動力成本,邊界小了你就不能再靠它來發(fā)展。

    我認為,我們以前三十年、特別是前十年,由于制度的變化———包括國內三十年改革開放帶來的制度改革,加上全球一體化制度帶來的W T O等等———釋放了很多生產力。所以我們的企業(yè)可以不斷地進行新投資,不斷地回利,招商銀行每年可以新建10%以上的網(wǎng)點,港口業(yè)務可以不斷地進行收購,這些都是因為有一個增長的因素在驅動。

    如果增長因素放緩了,這些都要發(fā)生變化,是吧?比如說油價提高了,那么航空業(yè)是個什么狀態(tài)?比如說電價要提高了,那包括農資產業(yè)在內的企業(yè)是一個什么狀況?比如說息差,假如利率自由化了,銀行會是什么情況?這些恐怕都是要面對的問題。

    所以我覺得,從人口紅利到外部市場改變、到要素價格改變,都是前三十年沒有觸及的問題?,F(xiàn)在,這些變化有的發(fā)生了,有的會慢慢發(fā)生,但是我認為在未來十年當中都要發(fā)生。

 

     三大挑戰(zhàn)

    腐敗、農民問題和分配不公問題

    南都:要素的價格改革已經不僅僅限于經濟領域的改革了,是不是說需要政治領域的改革才能推動?

    秦曉:如果說跟政治領域相關,主要是跟政府職能的改變有關。但是要素價格還不是政治領域的問題。在政治領域可能有一些利益集團不愿意動,但是既然我們十一屆三中全會確定的是市場導向的目標和方向,市場機制的一個核心就是產品、商品的價格是市場定的,你說是不是可以政府管制呢?

    方向是這個方向,我想沒有會人去質疑這些要素價格要不要市場化,質疑的只不過是什么時候市場化、以多大的速度進入市場化。

    南都:既然這樣,在未來的社會領域,我們將面臨哪些挑戰(zhàn)?

    秦曉:第一個,我們面對愈演愈烈的腐敗問題。這是必經的階段,美國為此后來發(fā)生了“進步運動”,其他國家也曾經有這個問題。

所以,是不是由于經濟不發(fā)達、文明程度不高,就必經這個階段?而且,我們可以容忍這樣的一條路呢?我覺得可能會有這方面的原因,但是我認為根子就是行政權力和資本是結合的。權力和資本應該是分開的,政府應該提供公共產品,政府不能有這么多經濟資源,我不是指財政,而是指經營品。這就是政府職能要不要改變的原因。

    第二是農民的問題。我剛才講到,未來農民中,一些不容易進入工業(yè)領域的這一部分人可能還需要我們解決,我覺得還是不要期望值太高了,城鎮(zhèn)化速度太快加上工業(yè)收縮,解決的速度會慢一點,這是未來三十年需要解決的問題。

    當然,農民的問題還是繞不開土地。按《憲法》的精神講,國家可以去征購土地,把集體所有變成全民所有,但是《憲法》后面的意思是說,它必須是為了公益性。

    不管怎么說,我們要重新回來研究這一套東西。我覺得最好是把征購與拍賣之間賺來的差額,盡量通過轉移支付給農民。因為這一塊是從農民那里來的,本來也應該要轉移支付的。如果說地方財政要靠土地財政吃飯,那是中央和地方財政的關系,就是財權和事權怎么劃分的問題,不能這樣讓地方政府從農民那兒來補財政。

    轉移支付給農民之后,農民的消費能力提高了,社會也更加公平了,我覺得有利于社會體制的發(fā)展,這是好事。如果完全回到和農民談判買地,農民沒有嚴格的組織,從法律上講他要舉手表決,征購是做不到的。所以盡管是為了商業(yè)目的,我也能容忍國家征購,但是我反對差價,要設立專項基金來解決這個問題。

    當然,其中還包括一個農村建設問題,指的并不是住房問題,也不是指耕地問題。這樣的事每年都在發(fā)生,去年是整個不到6萬多億元的政府收入中有1.8萬億元來自土地,這一塊涉及到財政問題,也涉及到政府的行為。

    第三個問題是社會分配不公,貧富差距拉大了。這一問題未來三十年也要去解決,否則問題會越來越大。對于這個問題,可能要反思我們改革開放初期的問題了。當時我們的政策是傾向于資本的,不是傾向于勞動力的,所以匯率很低、利息很低、土地也很便宜,鼓勵資本進入中國?,F(xiàn)在,雖然我們依然需要資本流動、資本進入,但是我認為資本在中國不再是稀缺了,因此,我們應該從一個傾向于資本的政策,變成傾向于勞動力的政策,使得勞動力在這里面的價值能得到更多的回報。

    解決分配不均的另一個辦法是政策由重化工傾向于服務業(yè)。原來我們都是鼓勵重化工,不鼓勵服務業(yè)的,但是重化工對勞動人口就業(yè)的吸收,以及對連帶產業(yè)的配套起的作用有限。前些年我們的重化工過程做得相當成功,從中國國情出發(fā),要把政策由重化工傾向于服務業(yè)。如果把這個政策調整了,居民的收入分配可能更合理,起碼在資本和勞動力上,另外有一些人多就業(yè)了,每單位的勞動成本也提高了,就業(yè)的人多了,同時收入也就高了。

    當然還有一條,解決分配不均要讓大家能有資產性的收入。一方面我們龐大的國有資產是政府經營的,有一些還是壟斷性的,另一方面政府在提供公共產品上有巨大的缺失,無論是醫(yī)療、教育還是社保,很多基礎設施也是欠賬的。能不能把國有資產通過資本市場買賣減持,或者是劃撥為社保的資金,這也是可以討論的。大家如果有資產性的收入,也會改善收入分配的差距。


     三大支柱

     市場、法制和人文精神

    南都:腐敗的問題、農民的問題、收入分配的問題這三大問題,有沒有共同的癥結?

    秦曉:我覺得這些問題都可能跟政府的行為有關系,這是一個政策主導、政府行為主導產生的結果。政府在未來三十年還能不能照原樣辦?需要把這些問題提出來尖銳地討論。這些問題提出來以后,會引起一些政策性的變化,然后我覺得最終政府職能也會做一些調整,這是我們所希望看到的。

    南都:那么,有沒有可行性的解決辦法呢?

    秦曉:三大問題都受到現(xiàn)在的地方政府的驅動,地方政府的驅動給中央很大的壓力。有一條思路,要建立一條幸福指數(shù)或者是民生指數(shù)去考核地方政府,使得地方政府收斂一點,促使國家經濟去做增長模式的調整和轉換。

    在人口紅利尚存的情況下,假設以十年為基礎,中國經濟發(fā)展模式需要轉變。僅僅從內需和外需的角度來講發(fā)展模式轉變,我認為不夠準確,因為我們是一個投資拉動的發(fā)展模式,出口拉動的特征還不如投資拉動的特征強;那么,是不是能從消費和投資的角度來表示模式轉變呢?一個很簡單的說法是,我們應該從依賴投資變?yōu)橐蕾囅M的發(fā)展模式,我覺得這個說法也不太準確,因為假定我們是處于這樣一種人口結構和人口紅利的情況下,儲蓄多是肯定的,我不能把這些儲蓄都變成消費,那等于說你人口紅利沒有的時候,老齡化的人口都來消費,這些儲蓄就都沒有了。

    南都:不能改變人口狀況,不能變儲蓄為消費,那該怎么辦?

    秦曉:生命周期就是這樣的一代一代代替的,老百姓要把這個錢留給下一代用。說消費品多了、儲蓄肯定小了,這種說法太簡單化、太理想化,好像老百姓都不知道該怎么花錢了,他要去告訴老百姓花錢、忽悠老百姓花錢。

    但是,老百姓加入社保以后,花錢就多了。收入的增長、政策的改變這些因素,都改變不了中國人口的生命周期,人口紅利也是改變不了的。如果改變不了的話,接下來的問題是老百姓的儲蓄只能投資,不能消費,儲蓄就是投資嘛。接下來的問題就是,我是投效益好的資產變成未來養(yǎng)老保障,還是投效益差的項目、變成一個泡沫?那么,是誰來決定投資是一個養(yǎng)老保障還是一個泡沫呢?是市場不是政府。市場怎么決定呢?你把市場要素價格都理順了,它就會有一個激勵機制,還有一個約束機制,老百姓就知道什么能投、什么不能投。如果要素價格都是扭曲的話,老百姓就會盲目地投。

我整個的邏輯就是這么一個邏輯。為什么整件事是相關的?就是這么回事。

    經濟上的問題靠指數(shù)來改變是改變不了的,靠一些號召來把儲蓄變成消費,也是空說的。要有一個市場的激勵和約束機制,你不能對每個人都去做思想工作,你不能做一個急剎車,得讓老百姓自己明白,市場本身有這樣的條件、機制,我們沒有把市場條件、機制充分體現(xiàn)出來,現(xiàn)在要通過改革把它充分體現(xiàn)出來。

    我們剛才講的腐敗、自然環(huán)境的破壞、收入差距拉大、農民問題。這個是不能用發(fā)展速度來遮掩的,因為你所講的現(xiàn)代化是一個物質、經濟指標。我們要以人為本,人最終沒有得到好處,沒有得到應該得到的好處的話,你的現(xiàn)代化是要被質疑的。

    南都:現(xiàn)代化背后是需要有其他支撐的。

    秦曉:社會需要三個支柱,第一個是經濟的支柱。你是不是一個好的市場經濟?因為市場經濟也有好的也有不好的;你是不是一個完備的市場經濟?我們應該是朝一個好的、完備的市場經濟發(fā)展。這個支柱現(xiàn)在已經建立起來了,雖然建立得不完善。

    第二個社會支柱是法制,這個當前比較弱。如果沒有一個法制支柱去支持,這個市場不可能是好的,經濟也不可能是好的。

    第三個是精神的支柱、人文精神的支柱。

    第一個支柱靠企業(yè)家,第二個支柱靠政府,第三個支柱是靠公共知識分子。這個社會是發(fā)展了還是敗落了,要看人的價值是否得到張揚、體現(xiàn)。敗落了,首先是因為我們的價值被摧毀了。發(fā)展之后,是不是壓抑了我的價值?是不是以價值為代價的發(fā)展?這些都是要公共知識分子出來說話的。